同学们好！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春节期间新冠疫情发展炽烈，短短数日病毒已经在中华大地横行肆虐。这期间各种新闻报道扑面而来：武汉封城，支援湖北，火神山、雷神山医院火速修建等，在这个过程中大家都百感交集，产生了诸多思考 …… 请同学们从自己的观察和感受出发，讨论以下两个命题：

1.灾难面前，作为艺术家应该做什么？
2.灾难面前，作为普通公民该怎么做？
 
课程形式：利用企业微信（ChenQi Studio），视频讨论、交流。

参与师生：陈琦老师 硕士生、博士生、访问学者，共16人。

发言顺序：①硕士1年级、2年级、3年级
                ②博士1年级、2年级、3年级
                ③访问学者

课程要求：请结合自身观察和思考展开交流，
                发言时请打开摄像头和麦克风，
                每人发言时间10分钟。

助教：侯炜国
课程录音及文字整理：祝拓、田绘楠、毛惠祚

 

课堂实录

陈琦老师：
大家新年好！新学期怎么也没有想到以网络课形式开始，但我觉得网络连线也是个以后经常用的形式，即便疫情结束，我们以后也可能通过网络进行学术沟通或思想交流。疫情确实是给大家生活上带来诸多不便，但同时也催生很多新事物。这次疫情，我觉得是对整个国家考验，从最近媒体报道能看出，国家现在是处于战时动员状态，人们团结一致，共抗疫情。
今天上午我给大家转发了学校党委宣传部的微信，其中有高书记和范院长的开学寄语，也相当于是告诉大家，我们开学了，下面开始我们的第一堂课。 第一堂课的内容为什么这样安排？首先我们群里是不同年级的硕、博士研究生，还有访问学者。每个年级研究生和每个人的研究方向，以及目前课程进度都不一样，所以这次为集中讨论课。之后，我会跟各位约定时间，一对一上课辅导。

 

 

图1 网络课程截图
 

 

接下来我谈些对疫情和灾难的看法。法国作家加缪的文学作品《鼠疫》给我印象很深，他的文笔极好，许多场景描写的细致入微。在书里，他展现出的人们对疫情的反应和社会激荡跟我们今天有高度的相似性，因此值得我们去深思。灾难是不会区分人类社会阶层、种族、文化差异的。当灾难降临时，我们如何来去面对它？往往在灾难来临，社会面临危机或激烈变动时，我们能够看到平时背遮蔽起来的恶，同时也能看到，更多的人在灾难面前他们展现出的大爱与人性光辉。

这段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一些病人由于没有及时治疗，病情从轻拖到了重，由重拖到了危重而过世，对这些逝去的生命，我抱有一种深深的痛苦。灾难面前，人或有诸多的无奈与痛苦，但思考不能停止。下面请大家对今天课程设定的两个主题谈下自己的认识与想法，同时也介绍一下你们假期所做的研究工作。

1

“生命的体验，此世的饱满”

 

 

祝拓
201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2019年中央美院版画系硕士在读

这两个问题我想从中国哲学的角度来切入。对中国哲学产生兴趣，说起来有三个原因，首先我的研究方向是水印木刻版画，它的历史是随中国文化一同生长的，因此在开学选课之时，我便选择了两门中国文化美术相关的课程。第二是在中国文化史导论这门课中，老师带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中国，和今日完全不在一个系统中，这门课让我最先对中国文化有了主动性的兴趣，课上老师带着读经典原文，也找回一点高中学文言文的记忆。第三个就是在美院有次听到北大杨立华老师的讲座，讲的是庄子，那次讲座后我惊叹北大老师语言的魅力和庄子思想的深刻。在寒假期间我将杨老师在北大的，中国哲学史，四书精读，庄子内七篇的网课都过了一遍。

 

 

图2 杨立华老师的讲座海报
 

 

通过疫情期间的学习，在中国哲学里找到关于安顿人的价值的问题。像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国家对疫情的把控都需要实事求是，根据客观的数据、事实来制定相应的政策，比如各平台上新冠肺炎疫情数据的实时动态，这都是很重要的。但是唯物主义有一个问题，就是它不能安顿人的价值。我们知道我们存在，他告诉我们世界是物质的，物质决定意识。但这并不能告诉我们人生的意义，人生的价值。什么东西是我们追求的？在中国哲学这，我找到了答案，它不同于西方理性的逻辑思辨，中国哲学是强调的是一种生命的体验，像儒家强调的是一种此世的、生命的饱满。我们不谈前世也不谈后世，谈的是此世有一种生命的满足感，强调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强调生命的超越。

 

 

图3 寒假画的水彩

 

这么长的一段假期里，首先对处于长期没有人际交往的这样一个状态，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从前我会觉得这好像是孤独的，但是反过来说，这恰恰是一个机会让你有整段的、无人打扰的时间，让你能够高度专注的投入到想做的事情之中，这有时候反而是平时奢求的。好像你被人际关系排除在外会有一种焦虑，我觉得大可不必，好好地利用这段时间，像儒家的所说的追求生命的饱满。以职业为例子，其实并没有任何职业本身是能够为你带来光彩的，我们看到那些发出闪耀光彩的人，这光彩来源于在他那个位置的忘我的热情和高度的专注，才使得不可变成可。陈老师的创作状态是很好的证明。

 

 

图4 陈老师在高温下创作

 

 

图5 假期前完成的水印版画创作
 

 

这些在武汉前线的医护人员和建设工作者在自己最合适的位置，发挥出来他们最大的作用，此时此刻他们无疑是饱满的，是一种伟大的生命超越。如果将他们比作金子的话，他们此时的生命纯度却是可以说是99.99％，这是值得我们去赞颂的。如果西方哲学是寻求一个外在的最高标准的话，那中国哲学就是反身内向寻找最高的自我。疫情让我看到了中国人骨子里中的文化精神。那么作为一个人而言，我们面对的是无限的可能性，疫情不过是这其中的某一个阻挡或者困难也好，绝不要就此陷入虚无，焦虑之中，杨立华老师在讲座最后的结语让我深受触动——“人最大的意义就是给这无限的可能性去赋予形体”。

 

 

 

图6、7 假期画的水彩

 

 

再说到具体问题，艺术家在灾难面前怎么看和和公民在灾难面前怎么看，我觉得这是一个递进的问题，我们首先是一个公民然后再是艺术家。作为公民，我们要配合国家行动，不要辜负大家努力的成果，在家隔离不仅是为别人也是为自己。在此基础之上对于我们的职业，找到相关能做的事，让自己生命变得饱满。思考一下可以如何利用大段时间，学习、锻炼也好，哪怕是和家人一起感受生活，都会是很好的一种体验。
我觉得创作方面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很多命题创作的作品，钟南山的肖像海报雕塑等等，所蕴含的情绪或者力量远远不及在武汉城中的人们感受到的，这个时候我会觉得我所学的艺术是无力的。我们每天接触的新闻、图片、视频都会引起思考和感动，将这些思考和感动收集起来，然后在此之上，找到自己合适的定位，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对艺术家而言我想疫情会在让内心深处会有一种沉淀，它提供了我们一个深入思考的机会。也许在合适的时候，会有合适的表达。我要讲的就是这些。
 
陈琦老师：

讲的挺好，艺术家的思想非常重要，一个艺术家能够走多远不是在手上，而是在脑子里。如果脑子里有思想，这艺术家一定能走很远。艺术家最后成就的高低，和其思想境界的高低是密切关联的。我想大家能够考上美院手上都不缺乏手头功夫，所以加强自己的思想修养我觉得这还是非常重要的。

我今天提出这两个话题事实上都与身份相关。一个是作为大写的人的身份，还有一个是有职业属性的身份。在疫情面前，相比普通人，作为艺术家的我们当然会有多一份表达的愿望。但如何来做？是我们思考的。

 现在能看到国内艺术界都在动员，有给钟南山先生画像，刻图章的，也有塑像的，尽管有不少批评，我觉得只要是真诚表达就好，这里面或许有艺术创作水平高低之分，但没有对错。我注意到不同艺术媒介的差异，在思想启蒙方面往往文字的力量要大于绘画，在大的疫情面前，音乐更能鼓舞士气，凝聚人心。就像昨天听到张学友、方文山的歌，就特别令人感动。我想大家要思考的是我们自己要选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艺术家与社会是不能分离的，在疫情面前，要有所动，当然有所动可能是显性的，也可能是隐性的。

 

2

“艺术家与士”

 

 

田绘楠
2018年本科毕业于中央美院，2019年中央美院硕士研究生在读

老师学长学姐们好，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不管什么时期作为艺术家还是应该创造出好的艺术作品服务自己的受众同时也愉悦自己的内心。艺术应该给人带来美的体验，像听到一首动人的音乐、吃到一口惊艳的美食、给人带来感官上的刺激。这种刺激有的强烈，有的柔缓。当然不只是甜腻的艺术，好的悲剧也能让人心中的毒素得以排解，最终使人的状态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甚至遇到更大地人类无力抗拒的灾难时，艺术能像给垂死的生命注射吗啡一样，让我们可以想对平和舒适的接受这一切。除此之外也有部分艺术可以具有社会问题的放大镜功能，但我认为一件艺术作品必须首先有审美的功能。如果只有单纯的思想观念那就是批评家或者哲学家的领域，没法算是一件好的艺术作品。

 

 

图8 《山海经》系列水印版画创作

 

关于疫情中的普通公民中我主要想谈的是官僚系统以外的士这个群体也就是所谓知识分子。因为士需要超越个体的和群体的厉害得失关怀 整个国家、社会。所以面对疫情所暴露出来的种种社会问题 ，有能力的知识分子应该提出改善方案 。
 监督制衡官僚系统中的士，士群体也应该在一切公共事务上运用理性，做决定需要权衡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比如在疫情早期有专家竟然公开指导大家使用口罩需要4小时更换，口罩初期那么紧张，不考虑后果呼吁这个更加剧了口罩供应紧缺，大批老百姓一个口罩都买不到。这就是不够理性的例子，没有结合实际情况。此外，中国的知识分子还需要具有一种宗教承担的精神，引领群众有足够的信念战胜疫情。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也应具有知识分子的精神与担当。

陈琦老师：
田绘楠讲话满满的正能量呀，在艺术主张这块，我知道你一直持这个观点。作为艺术家来讲，创作的作品要有社会性，同时具有审美的功能，能为大众所喜爱。在面临灾难的时候，要有所表达，哪怕是微不足道，但能够给灾难中的人带来一丝安慰，这个观点我觉得非常好。

后面所讲 “士”这个群体也有意思，“士”是中华文明的精神脊梁。“士”者最鲜明的特征是个人利益的超越和天下为己任的担当，今天来谈“士”的精神，我觉得是有现实意义的。在这次疫情面前，我们看到官僚系统里所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令人失望。但我们必须明白，这些人影响恶劣，但毕竟是少数。知识分子应该站出来，进行监督，直言批评，也是知识分子该有的担当。同时我们也要对网上众多信息进行真伪辨别，对周边人起到正确舆论导向作用。

 

3

“心怀敬畏，求真前行”

 

 

毛惠祚
2018年本科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2019年就读中央美院硕士研究生

针对陈老师昨天提的这两个问题，我先想了一下艺术面对这场灾难的时候可以做什么。艺术家首先作为一个人一个生灵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要学会敬畏自然，对生活中的一切饱含敬畏之心。当灾难来临时，政府处理善后，安置重建；新闻报道事实，还原真相。艺术不可能走在最前面（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抗灾专业人士，是医生、护士、武警部队。）或许这个时候的艺术是可疑的，于事件的作用经不起推敲。

比如最近的“艺术抗疫”及某些基于疫情本身的创作，艺术被作为一种工具和为自媒体赚取流量的手段，创作者或许是投机钻营、或许是蹭热点、或许是好人好事的行为，唯独看不到艺术，看不到对抵御灾难实质性的作用。

 

 

图9 在家画的小水彩

 

后来我又想了想，艺术作为情感传递和记忆存留的方式在今天依然有效，作为事件的另一种“真实”的记录（有别于新闻），在灾难退去遗忘来临时，艺术可以作为事件痕迹存留了下来。像席里柯的《梅杜萨之筏》、蒋兆和《流民图》、老彼得-布鲁盖尔《死神的胜利》等等等等，直到今天仍然带给我们启示，给我们敲醒警钟。

要回答“艺术能做什么，艺术家能做什么”其实很矛盾，因为真正的艺术从来不因某种具体的功能而产生，它是超越一时的理性的。尽管如此，艺术却又是有力的，它能让记忆鲜活、能连结不同的社会人群、能改变人们对于世界的看法，它是超越文化、语言和社会分工的。

 

 

 

图10、11 在家画的小水彩

 

 

其次作为一个普通人民群众来说，我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减少不必要的外出，关注社会，坚定信念，相信和党政府，一定可以打好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图12 在家画的小水彩

 

陈琦老师:
你们思考问题的切入点都很有意思，你刚才从艺术功能上讲这个问题，绘画以前所具有的留影存形与记录功能今天依然是有效的，这个当然是这样的，否则今天也不会有所谓的“主题创作”。当然，这种记录跟照相机的记录是不一样的。它其实是经过艺术家提炼所创造出的艺术形象，而非素材简单的堆砌。当然你提出来，艺术创作不应该成为宣传和商业牟利的工具，成为博取名、博取利、或博取流量取得利益的工具，我觉得是非常对的。
 但社会是复杂多元的，以前我曾问过大家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做艺术？不同人对艺术都有不同的解答。对祝拓来讲话，艺术是安放自己灵魂的，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讲，可能艺术就是他的谋生工具，不必大惊小怪。
当然，艺术作为一种人类高级精神活动，它一定会有主流、高低之分，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很多绘画功底极强的职业画家作品不如倪瓒、不如八大，不如徐渭，石涛。我们要能够站在一个比较高的维度来看待这些问题，要有超越的眼光，然后选择自己要做什么样的艺术家，创作什么样的艺术作品。

 

4

“关于艺术、灾难和生命的反思”

 

 

陈奕如
2017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 2018年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央美院

老师同学们好。我拿到老师的讨论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查了一查，历史上的我们经历过灾难，那么历史上的艺术家都做了什么？带着这个疑问我往后翻资料:古希腊到中世纪，一直到近代，欧洲都出现过有非常严重的瘟疫，产生了一批关于瘟疫和灾难的作品，比如米希尔·史维特斯创作的《雅典鼠疫》，丢勒的版画《四骑士》等，这些艺术家为此做了记录，做了历史的重建，用种种形式去表达对大家警示、启发。
我认为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用艺术到我们重燃希望之光。不管是什么形式，好的艺术可以让人重审现实、唤起斗志、燃起希望。尤其是在像现在这样的暴风场，能够正面的激励到每个人。我认为在此阶段可以创作一些鼓舞人心的作品，更可以通过相互协作，比如不限于绘画音乐表演各种各样的艺术形式，去鼓励大家一起共克时艰。在灾难之后，艺术家可以为重建灾区出一点力，拍卖自己的作品，提供一定的经济资源，然后通过各种方式能够介入社会，我觉得这是我们艺术家该做的也该担当的事情。

 

 

图13 东京都美术馆馆藏海报

 

作为普通公民，我们面对灾难该怎么做？其实就是大家长时间的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比较消极的一些情绪，比如说，觉得自己很无力，一点忙都帮不上。这时请不要愧疚，我认为有些事情在我们做的不专业的情况下，就要把它去交给有能力去做的专业人士，同时，要学会对自己的兼容，我希望自己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经济天下”的胸襟。

具体来说，应该要科学的去防护，少出门，不要给国家社会再增添麻烦！更不要去主动制造恐慌，学会筛选各样的信息很重要。另外，是从社会上的角度来说，一个是社会保障的齐全非常重要的，它是稳定一个社会的根基，再一个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也是很重要的。其次我认为对于个人来说，从这场灾难里面的反思就是我们现在其实是属于一个超前消费理念，一定要明白储蓄理财和理性消费的重要性。

 

 

图14 去东京国立国际美术馆看展
 

 

现在很多的人对自然缺乏敬畏，这是这场灾难的一个开端。很多时候我们都说“人定胜天”，但其实原话是这么说的：“天定胜人，人定亦胜天”，其实他的意思是指人应该顺应四时，顺应自然，应该掌握自然规律，去尊重自然。我觉得现在我们自己拥有的科技的武器很强大，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神秘可言，我们可以无所畏惧。这个是非常可怕的，把已知的东西，认为是所有的东西。现在自然也反反复复的在以各种灾难警醒人，但人类依然一直还在重复这些行为，这难道不值得思考么？

 

 

图15 在东京街头的海报

 

前几天我收到了关于我本科导师刘寿祥老师的噩耗。刘老师的离开将是我难以磨灭的记忆，感受到灾难如此接近，感受到灾难吞噬爱你、你爱的人的生命，希望灾难中幸存的人，带着他们的希翼，好好的过好生活，过好自己的人生，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回馈。也希望我们每一个人能活在当下，想做的应该做的事，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要做的事立刻、马上做！

陈琦老师：

奕如用以前考试的方法，找了很多文献，尤其是历史上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其实今天依然能够带给我们很多的经验，对吧？
你刚才就作为普通人来讲的认识我觉得非常好，第一就是我们是不是要在反思，我们对自然都要重新定位，敬畏之心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定位，是我们绝对不可或缺的，同样，我觉得不仅是对自然要存有敬畏，对一切都要存有敬畏，对世间的万物都应该存有敬畏，因为敬畏之心的前提，是众生皆平等，是吧？
 

 

5

“去做，去思考”

 

 

葛雅
2016年本科毕业于中央美院绘本工作室 2018年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央美院

其实我没有想太往深度去说，先从作为普通公民来讲，面对疫情不要慌乱，按照国家和学校的要求和建议，不要聚会，别返校，正确防疫，在信息流通的当下不要盲目吸收信息，辩证的看待和面对疫情。其实除了疫情，我前两天还看到一个消息，就是2月9号一个巴西的科学家检测到南极的温度已经达到20多度，是历史新高，再加上疫情，无论是环境还是细菌病毒的警示，都提醒我们与大自然和环境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反思该如何相处、如何自处。

 

 

图16 最近创作的作品

 

 

图17 物资储备

 

作为艺术家，我是从艺术家能做到的即时性方面去进行思考的，一个是去做，一个是去思考。做就是可以把之前在做的事情，力所能及做下去。然后在吸收这么多疫情相关的信息后，产生一些相关的作品灵感，可能会有一些由于疫情产生比较绝望的，比较阴暗的，甚至讽刺的灵感，但是也有可能在逆境中寻找到一些积极的向上的东西，或者是可以抚慰人心的东西。
比如说我本科是绘本工作室的，会比较关注绘本相关的作品，绘本的同学包括老师也在鼓励同学们，做了一些小插画，在网上还是挺能够做到抚慰人心的作用的，反响也都挺好的。这就是即时性的，能产生一种自助也助人的情绪调节的作用。
然后是思考，通过社交公共媒体（微博、朋友圈等）带来的信息，除了社会大环境，艺术家们更能看到一些不同的人的感受、态度、想法、观念和截然不同的情感思维表达方式，这些也是可以带来一些思考的。除去思考疫情以及吸收到各种信息以外，其实在疫情这段自我防疫、隔离的期间，也能更好地思考自己，更好地观察生活，反思自己，就这样。
陈琦老师：

挺好的，其实这次学校里面做绘本专业的学生，创作了一些作品发出来，我觉得对疫情挺有帮助。因为有很多知识可以通过绘本生动的图解能够让人记住，所以绘本这种艺术形式跟信息即时性的大众跟传播能够结合得非常紧，是吧？后来你做了一些东西吗？
葛雅：没有，因为之前定了行程假期旅行，现在就在国外，因为不能返京返校，现在也回不了北京，就一直在这边呆着。

陈琦老师：你在外面都好吗？安全吗？

葛雅：还可以，好在还能看看展览什么的。

陈琦老师：今天文旅部已经发出警告，主要是说现在的环境不是非常的安全，所以你在那要注意。

葛雅：好的。 

 

 

 

 

 

图18-20沿途的风景

 

 

 

 

 

   
 图21-24，在LA和棕榈泉看的展览

 

 

6

“艺术的善于恶”

 

 

程毕迪斯
2018年本科毕业于中央美院版画系，同年就读中央美院硕士研究生

首先我觉得艺术作品它可以对灾难有复述性，再现性，同时还可以警醒后人， 在这方面有着各种题材和形式的作品。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艺术作品的作者—艺术家来说，艺术家通常需要对事件有客观的认知，避免扭曲和颠倒真相。由于这次疫情的发展，就有很多人创造出了大量讴歌纪念一线医护人员的漫画文章、诗歌还有音乐等“艺术”作品。所以相比较于第一个问题：“灾难面前艺术家应该做什么？”我更想说“艺术家在灾难面前做了什么？”

在这里我想说两点，第一点是做的好不好，在缺乏良好的艺术修养的情况下，有很多直接对事件进行主题创作的作品，往往难以令人如意。比如说最近在网络上传播了大量的，这种关于新冠肺炎的作品。然后他们也就是被大众贴上了劣质雷同肤浅和庸俗的这些标签，这些讴歌赞美医护人员的作品既缺乏深刻性也没有对现实的反思与批判。

 

 

图25 一些关于此次疫情的创作

 

 

第二点是做的对不对。前有《我的英雄学院》作者堀越耕平无限作死，将731人体实验中日军对受害者的称呼作为其漫画作品中反派的名字，导致其作品在国内遭到了全网抵制和下架。后有知名画师门小雷在其作品中把新冠肺炎患者比喻成僵尸，丑化警察，支持医生大罢工。內心扭曲，有才无德，突破做人道德底线，就是说如果作者在这样基本的道德水准上出现了偏差的话，那就是，我觉得他这艺术道路也就是走到这里了。

 

 

 图26 《我的英雄学院》海报

 

 

图27 漫画中反派的名字以731受害者为名

 

 

图28 门小雷丑化医生、警察和新冠肺炎患者的画

 

 

以此来说艺术家面对灾难，我想举三个案例，比如说这张图片是，我跟侯哥去年十一月在纽约市参观的911世贸中心遗址博物馆，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水池，它建立在当年的老世贸中心的地基上，水池边缘平面基座上篆刻着“911”遇难者的姓名 。在博物馆内部有一个墙上，上面贴满了当年遇难者的照片。这个墙还是挺让人震撼的，它让感觉到每一个照片其实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是他们因为这次灾难而死去了。还比如说艾未未曾经做过纪念并致敬在地震中遇难而逝去的孩子们的作品。

 

 

图29 纽约911遗址

 

 

图30 911遇难者照片墙

 

 

第三个是博伊斯，曾经是一名德军飞行员，在被苏联人击落后，被当地的鞑靼人靠着动物毛皮给他浑身裹满的油脂而救了下来。所以在他后来的作品中大量充斥着动物、毛毡、油脂等物品，经历过战争的他试图用艺术来反对暴力与战争，重建人与人，人与物以及人与自然的亲和关系。所以我认为艺术家在面对灾难的时候，可以做的是发现问题和放大问题，然后同时我们也可以思考我们的作品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图31 博伊斯作品《油脂椅子》

 

 

关于这次的第二个问题，在灾难面前如果剥离了艺术家的身份，作为一名普通公民即使不用作品去影响什么。那最起码作为公民，拥有基本的素养和道德准则，不对社会起反作用，并且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就是最重要的。

 

 

图32 《ACE-2》 AxiDraw+针管笔 30×22in
 

 

 

陈琦老师：
程毕刚才举了一些成功的的灾难题材作品案例，对比当下较差作品，指出较差作品给人起到的精神作用是相反的，诟病的，甚至是丑化的。确实存在这样的现实，我想优秀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不仅是因为这些艺术家技术高超，也因为这些艺术家对于这些灾难所进行的深入思考。思考的结果能够让他们找到一种强大感染力的语言来进行艺术创作。这些作品往往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震撼，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共鸣。
在你刚才给我们看的那个墙面也让我想到华裔建筑设计家林樱所设计的美国越战纪念碑。在建筑你外面看不到的，它实际上是切入地下的一面黑色大理石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阵亡士兵的人名。艺术家对于灾难的表现不是复述和再现这么简单，而是经过思考与升华。

 

7

“明天和意外”

 

 

杨丹
2017年本科毕业于中央美院版画系，同年就读硕士研究生

先从普通人开始说，我最近回看了很多灾难片的影评，就比如《流感》、《釜山行》、《雪国列车》，也在知乎上看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提问，如果爆发丧尸病毒，我被神秘力量告知，提前三个小时得知了这个消息,我应该做什么？对这些问题我进行了一些符合自身可能性的分析，发现遇到灾难的时候可能比较无解。平时缺少锻炼的体质，也没有做应急物资的储备，是比较难以应对消耗式灾难的。

 我觉得普通人在平时的时候就应该做一些灾难物资储备，比如说一些应急的干粮、手电筒这些放在家里面，了解避难常识是很重要的。在日本交换的时候，我在自己住的木质构造的小房间，经常就会感觉到震感。那时同学们的口头禅就是“大震跑不掉，小震不用跑”，所以在床上感到震感的时候，就算着自己家里还有多少食物，然后默默的躺着，感受人类面对灾难的释然，有一种“弃疗”，又有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图33 疫情期间空旷的马路

 

在年初九的时候，我在佛山的小姨去世了。从我有印象开始，年年过年都是全家一起要去佛山的。但是到了年初一的时候，因为疫情太严重了，就只能放弃了。当时我在想，等到我毕业了，我一定要去好好看一下小姨，因为我的小姨非常的独特，她有着先锋的思想和特别的故事，我一直在想着给小姨拍个视频，做个采访，筹划做成一个作品。可是突然的灾难就阻止了所有的脚步，普通人在面对生死的措手不及时很茫然，突然一下感觉到很多你想预备的事情都遇不到了。在灾难下普通人就做好储备，多收集信息，不要慌乱，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保持一个良好平衡的心情过日子。

 

 

图34 焦虑的猫

 

 

这次疫情我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出过门了，可能因为封闭的有点久了，甚至有一点畏惧外出，处在一种莫名的焦虑中。我和几个毕业生同学聊，大家都认为在当下这种环境下，其实我们没有力量去立即的对疫情做出一个命题创作，也没有办法沉静下来去做自己原来的创作，这种没有由来的焦虑，我觉得可能有很多同学也会有。为了减轻这种焦虑，我甚至都不怎么看朋友圈，因为我朋友圈里面有很多这种当下的疫情创作会更引发我的焦虑，所以我觉得敏感的艺术家他往往会第一时间开始创作，但是不一定第一时间会进行展现，他在创作时候可能它是无意识到自己在创作，他只是在收集，这个我觉得像徐冰老师的《何处惹尘埃》，还有艾未未曾经给汶川地震做了一个《直》，是收集汶川的倒塌的钢筋作为作品的材料。
他们可能当时收集的时候并没有策划到未来的作品是什么样的结果，也没有很着急的去马上的表现出这个作品的状态形式，但是在未来慢慢的筹划和酝酿中，会呈现出一个非常能直通人心并且具有品质的创作。除了这种创作之外，我觉得像刚刚说到的这种插画，还有海报和表情包这种一些新媒体的创作形式，也是比较能够直通人心的，让大众群众能更容易的接受也是比较好的形式。另外如果术家在目前的阶段，如果自己的作品没有办法马上和疫情进行联系，又希望尽出自己一份力量的话，可以做一些数码版画的义卖，也是从侧面去支持，体现自己的一些心意。好，我的发言结束。

 

 

 

图35 假期之中的作品

 

 

陈琦老师：OK。你的小姨是这个病吗？

杨丹：小姨虽然不是这个病她也比较特殊，是一种大病。

陈琦老师：那这个拍视频的这个想法就有点遗憾了。

杨丹：对，真的挺遗憾。她有一个特别特殊的经历，思想也非常的不一样，疫情阻挡了我们家的脚步，很遗憾没有跨出去的那一步。

陈琦老师：

你刚才讲的有两个东西，我觉得都有意思。一个是说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具有的一种叫常识，或者说一种能力。我们对于潜在的危险或者是灾难，要有所应急，可能在我们这儿感受不到，但是在日本确实能感受到对吧？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事实上日本是在一个地震带上，所以对灾难他们有非常强烈的心理预警。
第二，你刚才讲的小姨过世的这个事情，有的时候我觉得很多的事是不能等的。我跟大家讲，若我们有一些事必须做，那就是四个字，立即马上！很多事是不能等的，如果等，很多机会就失去了。我在2003年到2006年期间，当时我在南艺做传媒学院的院长，很敏锐意识到很多老版画家，他们的年龄大多在80岁、90岁，健康状况较差，很多的先生陆续过世，我觉得中国现代版画很多珍贵史实会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亡。于是，我用三年时间做了一个大型文献纪录片《口述历史·中国版画百年》，当时采访了很多老先生，包括力群、彦涵、王琦、杨可扬等先生，那个时候所做的采访文献今天就变得非常珍贵。

 

8

“艺术纪年”

 

 

王世航

2017年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央美院

我对艺术与灾难的一些想法是：灾难跟艺术家之间一直都是艺术家担任着灾难、战争、饥荒、疾病和其他形式的评论员和编年史家。人们在遭遇灾难的时候，艺术作为一种语言的表达方式，对于想要记录下什么的人们而言，从来都是在理性和梦幻之间的历程中如何去记录，如何去消化，如何去度过，最出名的就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抽象表现主义的艺术家马瑟韦尔的《西班牙共和国的挽歌》系列，还有博依斯和他的学生基弗对二次世界大战主题的那些作品，肯特里奇对战争、屠杀等等政治灾难的一些作品。

 

 

 

图36 毕加索《格尔尼卡》

 

 

但是这些作品他们并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局限在某个具体的灾难的人或者场景的身上，而是用自己的语言或者用抽象的方式直接抒发他们内心的情感，要么就是从艺术家的内心出发，来创作一个更大的社会场景，我觉得这是艺术家应该做的。所以我觉得艺术家应该要忠于自己的想法，要忠于他对灾难的看法，然后经过提炼，然后创作自己的作品。

 所以第一艺术家应该做的就是记录，然后重新创作，然后再经过想象创作。第二也不要忽视艺术的力量，因为灾难会使人们陷入绝望，但这也是成为艺术家创作的作品的一个催化剂。艺术家可以通过创作产生的艺术，展现复兴、复苏和更美好的一个社会，或者是一个未来。

 

 

 

图37《朝鲜大屠杀》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的我们面对灾难应该怎么做？我觉得首先灾难是无时无刻都是存在的，你不可能是忽略它，它是一个存在体，所以面对灾难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理智。不同的灾难也有不同的应对的方法，但是从心理上首先我觉得要承认灾难的存在，接受灾难的到来，因为灾难它既是毁灭，又是一个新事物的开始，所以我们要抱着一个乐观的心态去迎接灾难。

在家隔离的这一段时间，我觉得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思考，因为隔离的这段期间，你可以屏蔽外界的一切的东西，可以忠于自己的想法，比方说在创作上你可以一直延续自己的思路走下去。至于网络上最近出现的消费艺术。就是刚刚同学们所说的有些所谓的艺术家，然后用画一些像钟南山或者是一些护士的形象，然后放到网上，让别人去评论去点赞，这些做法现在被网络上称为消费艺术，我觉得有好有坏。对于疫情的情况，我最近想的有点复杂了。
陈琦老师：是想复杂了还是什么复杂了？

王世航：想复杂了，因为我想我看了太多的负面新闻，我现在有点负能量。

陈琦老师：没关系我觉得你和杨丹所讲的话里面，待会我还会再去提一些心理上的一些问题。没关系，你可以说。

王世航：因为我看到的新闻是肺炎的感染的人数以及死亡的人数，这个人数字是相当惊人的（并且这个数据的准确性也有待核准以及信息公开的透明性），死亡的过程在不间断的重复着，在我的想象中就已经是心力憔悴了，更何况这是发生在现实中，发生在当下我的身边。所以我也希望能通过我的视角通过艺术的手段来表达出我的这种感受。

陈琦老师：
OK好的，世航 这一块刚才所讲的几个东西，有几个我觉得是很重要的，作为艺术家来讲，我觉得这些优秀的作品所具有的一个最基本的这些条件：普遍性、超越性，它针对的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事件，它所展现的还不仅仅是那个事件的本身，它是一种对于灾难，对于事件背后所思考的一些东西，所以我觉得正是因为有这些，作品才具有超越性，所以你刚才所说的就是我们不能低估艺术的力量，我觉得这句话讲得也非常的好，艺术是有力量的，艺术不是说仅仅是一种美好的一种讴歌。
  因为艺术的力量往往能够在灾难面前去凝聚人心，给人一种信心，一种安慰、激发、力量，对吧？我觉得艺术毫无疑问在这个上面它是有这个力量。那么与之相比的话，可能现在所出现的一些消费性的艺术，你刚才所讲的这其实是一种现象。现在网红也是一种经济，对吧？我们可以对这种现象去进行批判，但是它就是一种客观现实的存在，我对大家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有独立的思想，有洞察力，有辨别力，同时有正确选择力。
王世航：其实因为之前刷那些新闻都刷麻木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看了，就专做自己的事，我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陈琦老师：对，这个是一个过程，这是个必然的过程。

 

 

9

“漫步云端，实现自我”

 

 

 

 王海迪
2017年本科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 同年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央美院

这次次疫情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因为疫情，我们不能随意出入公共场所，自行在家隔离。艺术在此次灾难面前显得更加无助，大多数艺术家自发创作了一些疫情相关的主题性作品在网络进行疫情宣传、及医护人员的讴歌赞赏。 我们并不能像医护人员一样奔赴前线，或像科研人员研究相关药剂、医疗方案，貌似我们可做的仅是遵守法纪法规、注重自身防护、减少外出、自行在家隔离。

 

 

 

图38 被铁皮瓦封堵的路
 

 

网络在这一时期成为唯一获取外界信息的方式，也让我认识到了网络对于我们的重要性。现在各个地区从中小学到高校，都以展开网络教学，也被称为“云教学”，停学不停课，老师被荣升为网络主播。社会自发性组织的公益性网络课程日渐增多、涵盖各种门类。我想这种“云教学”的方式，也是做为从事艺术行业的我们可以力所能及的一个方向，我们在感到无助失落的时刻不如实实在在的去做一些事情。

 

 

图39 《砕》之一 水印木刻 45×90cm 2019

 

就我们所学的专业来讲，水印版画完全可以进行“云教学”，一是，水印版画的制作工具相对简单，无污染；二是，水印版画创作方法简单易懂，可通过视频课程独立完成；三是，水印版画语言的独特性，与中国画有相同之处，易被大众接受。我认为在线进行水印版画创作的教学与普及是可以实行的，建立起体系完善的网络授课系统，或可以就授课后的创作作品进行公益性线上售卖，为疫区捐款捐物。
除了水印版画，其他绘画及艺术也可如此。这次疫情促使我产生这种想法，我想我们虽然不能奔赴前线，但我们可以发挥我们自身的长处，或许大家自家隔离时期，百无聊赖的葛优摊在自家沙发上的时候，无意间点开手机，发现艺术的魅力，依靠着艺术学习与创作度过在家隔离的特殊时光。

 

 

图40 《岁鼠》 水印木刻 12×30cm 2020

 

 

灾难面前艺术家应该做什么？这个问题让我联想到高更在塔希提岛创作《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认识自己”是艺术家不断思考的终极哲学问题。在灾难面前艺术家的力量显得更为薄弱，我们能为社会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坚持艺术创作？艺术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想这些问题我暂时给予不了自己正确的答案。或许只有真正面临灾难的时候才会引发我的思考，我们在实现自身价值的同时，能为他人、社会带来什么，创造什么？就我自身而言，我认为这样做是有一定意义的。

 

 

图41 高更《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

 

陈琦老师：

你是说自己有一种无助感，不如实实在在去做一个具体的东西对吧？因为疫情的关系，这一次学校的网络教学和线上很多的工作，是全面开花的。我想，如果中国5G技术早些实施运用，那现在已经可以运用得很好了，可能基于5G技术的网络课程会有更好的体验。你讲的水印的网络课程想法很好，我觉得你可以先做起来，可以先去做个整体课程设计，再去做单元性的分解，最后能够形成一种网络教学模式，这个课程以后会有很好的前景。无论是在疫情期间，还是以后非疫情期间，它作为一种网络课程，都会是一种新的教学载体，有积极的现实意义的。

写在最后
这场疫情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灾难和伤痛
还有思考与升华
看完了同学们的分享
您是不是意犹未尽呢？
敬请期待我们同一系列文章的的下一篇推送
《2020新学期第一课》（博士、访学篇）
小伙伴们快到碗里来！

 

 

 

 

 

艺术家陈琦

Artist
ChenQi

致力于推广中国当代水印版画艺术，分享个人艺术理念与创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