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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PA讲座|载道——版印与纸的历史形态系列讲座(3)
来源: 国际学院版画联盟 时间:

 

      中央美术学院国际版画研究院举办的“载道——版印与纸的历史形态系列讲座”第三场,于1月6日下午3:30—18:00举行。讲座邀请了埃及语言学博士,教育部负责人,国家考古部门档案馆长,前意大利古埃及博物馆馆长玛塞拉•特拉帕尼博士,讲座题目为:“莎草纸简介以及绘画技法研究”,本次讲座旨在介绍如何制作埃及莎草纸。通过分析古希腊、古罗马莎草纸的特点,根据其用途及在绘画上的表现来分析《亡者之书》中使用的材料技法以及文字载体从莎草纸过渡到羊皮纸的原因。



本次会议由版画系祝彦春教授担任主持

 


由玛塞拉•特拉帕尼博士担任主讲嘉宾

 


       在讲座一开始,玛塞拉博士为大家简单介绍了莎草纸的历史与纸莎草种植的分布情况。纸莎草纸是一种水生植物,学名为Cyperuspapyrus。主要的种植地点在埃及。在古埃及语中,至少有六个词与纸沙草的语义相关,无论是作为植物,书写支撑,还是代表繁荣的象征。其中“wad”这一词,象征着绿色,繁茂,而在干旱的沙漠地区绿色也意味着繁荣。

       图中为古埃及历史中莎草纸的符号象征,左侧为书写体,右侧为莎草纸形的饰品。

       纸莎草花在古埃及有着很高的宗教价值与意义,图为图坦卡门头像与纸莎草花。纸沙草,尤其是花部分,对古埃及人有着重要的宗教价值,图中展示是十八王朝最后一任国王图坦卡蒙(公元前1333-1323),他从纸莎草花中以涅斐尔图姆神的形式诞生。花中绽放的朝阳之神,象征着太阳的永恒重生,因其在夜晚闭合并在清晨重新绽开而著名。半身像的底部为蓝色,代表埃及人信仰的太阳星在宇宙诞生之初原始的水源。这个特殊的太阳神形象象征法老死后的重生与永生。

       纸莎草花在古埃及有着很高的宗教价值与意义,图为图坦卡门头像与纸莎草花。纸沙草,尤其是花部分,对古埃及人有着重要的宗教价值,图中展示是十八王朝最后一任国王图坦卡蒙(公元前1333-1323),他从纸莎草花中以涅斐尔图姆神的形式诞生。花中绽放的朝阳之神,象征着太阳的永恒重生,因其在夜晚闭合并在清晨重新绽开而著名。半身像的底部为蓝色,代表埃及人信仰的太阳星在宇宙诞生之初原始的水源。这个特殊的太阳神形象象征法老死后的重生与永生。

      图为玛塞拉博士展示的纸莎草形象,并为我们详细的介绍了莎草纸的采集,制作过程与使用方式。
     纸莎草生长可达到3-4米的高度,以艳丽的花序结束植物周期。叶子薄,花朵呈扇形,在7-9月盛开,。
      纸张制作的材料取自纸莎草植物的茎,分离后的纤维除了可以制作莎草纸外还可以用于制作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如织物,垫子,绳索等。莎草纸从公元前三千年以来就为人所知。在公元前9世纪流入希腊后传到欧洲各地;成为了古代西方世界常用的书写材料,为繁荣的商业与贸易活动提供了便利。
      老普林尼在《博物志》(第八本, 第二章)中为我们介绍了埃及莎草纸的制作信息。
      植物茎从上自下被切割成非常细的条带;这些长超过1米,宽几厘米的条带被并排放置,构成一个连续层。在每一层上,有别于下一层不同的方向横向铺开,以直角重叠:完美贴合的两层,受到重压,就会形成薄片,并且与其它层的薄片相结合,形成长条;后通过捶打修整表面使其光滑。

       在实际考古中发现,传统莎草纸制作工艺如今依然在一些莎草纸制作作坊中被使用,例如埃及,意大利,靠近察内河流的西西里岛地区的锡拉库扎市。同样在埃及,位于开罗东北80公里的沙奇亚省卡拉穆斯村依然有一个莎草纸工厂,通过视频介绍我们可以了解到莎草纸的制作方式:



切成薄条的纸莎草需要提前浸泡搓洗


搓洗好的纸莎草条进行横向纵向排列编织


  植物纤维编织好后使用机器进行挤压排水


压制好的纸张静置进行干燥

       古代埃及是唯一生产莎草纸的国家,并为其它国家供应纸张。在古罗马时期,从埃及运来的莎草纸都被统一存放在位于欧比安山西海岸的仓库中;提比略皇帝时代因为莎草纸生产短缺且纸张稀有,所以参议院任命了专员规范纸张分发;后来埃及被强制要求每年向罗马提供一定数量的莎草纸。莎草纸价格昂贵,即便在生产地埃及,人们也尝试使用其它材料来代替莎草纸进行书写,或使用纸张的反面继续书写;在私人书信中,也常出现由于没有多于纸张而抱怨的句子。毕竟这种昂贵的纸张自古以来都处于国家的管控之下:古罗马时代(公元前30年-公元395年)和拜占庭时期(公元395-642年)就存在纸莎草垄断。托勒密时代(公元332-30年),国家按照纸张的数收取税款,公元前2世纪“王国敕令”中,宣布对莎草纸征收税款。
       最古老的书籍中,莎草纸卷轴,一般只有正面书写形式:后期因为成本原因,陈旧不用的纸张非但没有被扔掉,反而接着背面白色部分继续书写。这种习惯在托勒密,古罗马,甚至法老时期也很普遍。这就是所谓的“转面”莎草纸,即两面都有的文字的纸张。这种纸以碎片的形式大量出现在考古现场,纸张正面是文学文本,反面是纪实文本。古埃及和希腊的各种文学作品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流传下来的,例如:由亚里士多德及其门徒所著描述古代雅典政治的《雅典宪政》
       从卷轴到羊皮纸手抄本的转变在公元2-4世纪发生。当时的人们找到了更好,更方便的书写材料——羊皮纸,但这种书写形式的变革并不意味着莎草纸的使用数量下降。
       假设我们身处埃及莎草纸的产地,如果想要推广羊皮纸是十分困难的。当时市场上莎草纸和羊皮纸之间出现了激烈的竞争,使得莎草纸价格下降:公元8世纪的埃及,9世纪的阿拉伯市场上还出现莎草纸。这一时期,君士坦丁堡,罗马,巴格达,科尔多瓦地方的依然普遍使用。直到10世纪,位于埃及的莎草纸工坊才停工,相对应的欧洲各地都颁布停止使用莎草纸的禁令。

       玛塞拉博士为我们介绍了古埃及时期的书写工具与书写方式,图中古埃及时期的书吏像与其所使用的工具,莎草纸在书写过程中使用莎草纤维为横向的内面。

       玛塞拉博士为大家详细介绍了埃及的历史与相应时期莎草纸的发展。

      随后玛塞拉博士为大家讲解了在纸张出现之前,西方文字是在何种媒介上承载的。

     这里举出的书写载体的例子,是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沿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现今伊拉克)发现的粘土块。形状为大约20厘米的长方形,可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

      书写工具因材料而异,古人们不仅仅使用莎草纸,还借用金属,石头,骨头等材料作为载体。除了墨水,还可以在赤陶,砖块,石膏,木头上雕刻,或用鹅毛笔沾墨水在莎草纸,陶片,羊皮纸上书写。

      由莎草纸作为承载的《亡者之书》,长度接近19米, 开头的场景,描述了死者的棺材与陪葬品的运输过程,石棺通过尼罗河到达墓地。图中死者的心脏被放置在一个秤盘上,另一个秤盘上的羽毛是宇宙秩序和正义的保护者玛特女神的象征。阿努比斯会将亡者的心脏与玛特Ma'at的羽毛(即真理的羽毛)。放在天秤上。心脏若比羽毛重,代表该人曾作了坏事。阿努比斯会将他交给阿米特吞下,被吞下的人将永远不得安息。若心脏比羽毛轻,该人会由奥西里斯所审判。


 由莎草纸制成的陵墓设计草图

      莎草纸记录了古埃及人制作平面建筑图纸的能力,图上可清楚的看到,墓室后空间位于底比斯山脉后侧边缘。这张图纸应当是工匠们建造陵墓时用以参照的,整体建筑呈针筒形,通过在山体斜坡中挖掘空间与通道来实现,为典型的底比斯地区王室地下陵墓样式。这张莎草纸只保存了一部分,上面用粉色标出岩层结构,岩石上用红点和黑点做标记,黑色细线表示的是地下空间与通道门,旁边用僧书字写有各个房间的尺寸及每页墙壁上的装饰类型。图纸正中央是一个大墓葬室,里面有多个棺木用来保护王室石棺。石棺的棺盖为纸卷纹状,上面画有法老及两侧伊西斯和奈芙蒂斯女神,以及一些王室标记。以石棺为中心的同心红线代表层层包裹的棺木,与图坦卡蒙陵墓相似。

       法国学者商博良通过在埃及发现的罗塞塔石碑破解了象形文字的秘密。成为破解古埃及象形文字的过程与关键人物
       罗塞塔石碑Rosetta,是一块制作于公元前196年的花岗闪长岩石碑,但这块石碑同时刻有同一段内容的三种不同语言版本,让近代的考古学家得以有机会对照各语言版本的内容后,解读出已经失传千余年的埃及象形文之意义与结构。
       象形文字的破译归功于法国学者让-弗朗索瓦·商博良,他在1822年给艾德赛德先生的信中发表来其研究结果。他设法解读出法国士兵在埃及三角洲罗塞塔 Rosetta发现的一块石碑上的象形文字符号。上面刻有托勒密五世国王的法令,被翻译成三种文字:象形文字、埃及草书和古希腊文字。商博良精通希腊语和科普特语,能够在这些语言和古埃及语之间建立联系,特别是分析出托勒密统治者的名字。

 
     讲座结束后玛塞拉博士用中文与参与讲座的老师和同学们亲切道谢,并期待下次讲座为大家带来更不一样的体验。

 


图文/范书媚
编辑/范书媚、尹伊阳
审核/孙亚南

发表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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